酒气。
唯一醒目的就是坐在中央的顾长垣。
还有一个跪在地上的女人，整个人都有些摇晃，依然在喝着酒，女人的外衣被脱的个干净，只剩下布料遮住了重要的部位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。
沈甜下意识的脱下了大衣，盖在了女人的身上，护着她，怒斥顾长垣。
“你怎么能这样欺负她？”
顾长垣晃着手里的酒杯，嘴角露出一丝嗜血残忍的笑，吐出的字眼极其冰冷。“买回来的一个替身而已，也妄想说不。”
“她是一个人！”沈甜愤怒，面前这人的容颜不输陆睿，只是面色苍白，透着一丝阴柔，若是戴着一副眼镜，笑起来，该是一副温润的模样。
可是不戴眼镜，却多了几分狠毒。
“那又如何，你问问她是不是祁家将她卖给了我！生死随意。”
“再说，我的事沈小姐又凭什么管？”
感受到怀里的人，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，她喉咙嘶哑，按住了沈甜的手。
“我没事。你快走。”
“顾总不是还要看吗？”祁芸晃晃荡荡的起了身，伸手便去解身后的扣子。
许是醉了，脸上一片红光。
沈甜更加难受，她记得她是酒精过敏的。
男人的目光锐利，落在祁芸的身上，像是要将她戳出一个洞来，伸手将人拽住。
“你敢！”
祁芸抬着头，像是向阳而生的向日葵：“我有什么不敢……”
顾长垣伸手粗鲁的按住了祁芸的手，举起酒杯，将酒倒进祁芸的嘴里。
那一刻她从祁芸的嘴角看出了一丝释然，这种神情她太熟悉了。
“顾长垣！你住手！”
沈甜上前阻止，却被顾长垣重重拂开。
腰撞到了沙发扶手上的拐角，疼的她浑身发颤，包厢里众人看着，却没有人敢出声。
“她酒精过敏……”沈甜声音微弱，说出了这句话。
顾长垣的手顿了顿。
祁芸的身体重重倒了下去，茶几碎裂，鲜血四溢。
她口吐白沫，一度昏厥。
沈甜要上前，做些举措急救。
却被顾长垣红着眼扒开。
“来人！”当即便来了两个保镖，抓住了沈甜。
她心底一阵悲怆，呐喊道：“将她扶起来，顾长垣，要不然她真的会没命！”
陆睿接到了顾长垣的电话，参加一个饭局。
他推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，沈甜半蹲在地上呐喊！被黑衣人抓住，旖旎的鲜血从身下散开。
他的心忽然乱了。
陆睿匆匆上前，抓住了沈甜的手。
却被沈甜抽开了，她后退一步，看着他的眼底只有陌生。“快叫救护车。”
旋即对着顾长垣喊道：“你要是不想她死，就让他们滚开。”
“可我若是不想她活呢！”顾长垣看着祁芸目光冷静，总觉得她像是装的。
沈甜伸手一巴掌拍了过去，落在了顾长垣的面上。
“你不想，我想！”
祁芸睡在地上，玻璃片刺破了她的后背，整个人毫无生气。
她将人从血泊中抱起，掐人中，拍着她的后背，让她将呕吐物吐出来。
“都让开！”沈甜红着眼。
这一幕，让陆睿感到似曾相识。
她的右手小拇指似乎一直在颤抖。
可是扶人起来的时候，明显使不上劲。
他恍惚想起来，曾经那位医生说的话，她的小拇指可能再也恢复不了。
忽然间陆睿神魂一震，
他的目光猩红，唤她：“沈甜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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