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出聲的黑曜終於發現監視器的方向，他向男人投去彼此才看得懂的眼神後，冷靜尋找機會。
古擎蒼裝作什麽都沒發現似的，冷聲質問：“要怎麽樣才肯放過他們？”
電話那頭的馬楠突然興奮起來：“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？現在你爺爺和楊綿綿的爺爺在兩個不同的地方，你隻能救活一個，選擇一下唄？”
“你他媽找死！”懂事之後，粗話這兩個字便沒在古擎蒼身上出現過。可現在，他真的被對方惹毛了！
連黑曜都氣憤地想殺人。
而楊綿綿整個人呆愣木雞地看著眼前的老人，再想起自己失蹤的爺爺大伯，腦袋完全懵了。
“楊綿綿，好奇不？其實我也很好奇，他會選擇自己的親人還是你的親人呢？”
“……”
古擎蒼趕緊道：“別上當綿綿，他在挑撥離間！”誰料電話裏的人也沒否認：“我確實在挑撥離間，多麽有趣的選擇啊，無論選擇哪一個你們都無法在一起了吧？”
被堵住嘴巴的古道然恨得青筋暴起，從未見過如此惡毒的人！
楊綿綿感覺自己已經什麽都沒有了，她茫然地看向眼前的男人，目光裏有期翼又有猶豫。
但她的心確實被電話裏的人撩撥成功了。
親眼看到族人在自己麵前死去，痛恨人類的殘忍，如果他選擇了自己的爺爺，那她……該怎麽辦？
此時的楊綿綿已經沒有正常理智，滿腦子都是他會選擇人類還是她的家人兩者之間。
她好害怕，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。
“綿綿，相信我好嗎？在我心中，爺爺和你的族人同樣重要！”他懇切地握住她的肩膀，兩眼通紅。
她遲疑地退後一步，淚水銜在眼眶裏，小心翼翼地問：“那、你的答案呢？”
黑曜上前道：“電話裏的人說話顛三倒四不能相信，我們先救下古爺爺再說。”
楊綿綿沒有表情地看向古擎蒼：“你也這麽想的？”
“……綿綿，我。”第一次嚐到痛徹心扉的感覺，尤其是在看到她那雙淒楚的眼神時，他的心更如刀割般痛。
楊綿綿霍然推開了他，凝著臉退後：“不要靠近我。”
被布堵住嘴巴的古道然發出嗚嗚聲，似乎害怕著什麽。而他擔心的事情很快發生了，隻見楊綿綿突然聲嘶力竭地哭喊道：“是我傻！我傻……”
“綿綿我不是那個意思，你別激動！”
“我的家人都沒了，他說是我害的，是我害的……”神誌不清的楊綿綿手撐住肚子，臉色微微變白。
見狀，古擎蒼神色一變，剛要靠近她就聽到：“不要過來！你敢靠近我就打它！”
說完作勢將手伸向肚子，卻沒人知道，她根本下不去手。
“綿綿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，我們先救出爺爺之後再說好嗎？”
她突然笑了：“那我爺爺就沒了……”
“古擎蒼你最好別踏出這個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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