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消散了吗？”
宋仁被她这番话问得一愣，仔细思索一番才认真达到：“也不能说是完全消散，用你们人族的话来说应该是一种有形而不显的状态。就是他们其实并没有消失，只是你们看不到而已。”
“毕竟他们跟正常的鬼魂是不一样的，等到鬼帝归位应该也就能重新出现了。”
“当然，前提是没有魂飞魄散。”
姝珏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还好，自己的脑袋应该是保住了。
不然等到通道打开，完颜清发现自己当初说的话都是在骗她，那她估计会直接被秒杀。
但宋仁说的最后一句话，让她没忍住，侧头看了苏燕一眼。
没有魂飞魄散的鬼魂能重现人间，可李珍娘却是他们亲眼看着消失的……
苏燕又何尝不明白宋仁话语中的意思。
即便是未来自己真的能成为鬼帝，她娘也回不来了。
甚至也没有办法投胎。
“我没事，仙人姐姐。”苏燕笑了笑，虽然眼底还有几分悲伤，可她在尽力掩藏。
事情都已经发生了，她再追悔莫及也不会有任何改变。
回不来的就是回不来，不如把握现在拥有的。
苏燕闭上眼睛，将眼泪憋回去，心中的那份苦涩却缓缓蔓延。
若是能够早些遇到仙人姐姐，她娘是不是不会消散？
一双手覆在她头上，轻轻在她头顶揉了揉，接着她感觉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头顶传来了姝珏柔和的声音：“小苏燕，没事的，你娘若是能看到你现在这样，她一定会很高兴。”
“我的娘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，她信错了人，将自己的一生都搭了进去。但是我想，若是她能看到现在的我，也会以我为荣吧？”
就连姝珏自己都没想过自己会走上这样一条路。
上一世她过得无忧无虑，若说有什么不开心的，也只有褚云臣不爱她而已。
从重生到现在，两年不到，却恍若隔世。
苏燕在她怀里闷声点头。
遇上姝珏是她的幸运，如果不是姝珏，她会在那片小地方不断、不断轮回，直到她失去自我，湮灭于尘世。
阵法缓缓启动，姝珏感觉脚底下好像微微颤动了一下，接着便传来一阵眩晕感，这眩晕感持续得不久，姝珏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周边的景象吸引了。
周围是一片奇异的景色，似是黑夜之中繁星闪烁，可那夜空颜色不断变化，像是缀着七彩的光。
远方一条粼粼波光的长河奔涌而来，在他们身边好像擦身而过。
姝珏伸手去触碰，它却又像是云雾一般散开了。
传送阵法之中竟有这种景象？
姝珏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，发现他们的活动空间其实并不大。
在这片广袤的星空之中越发显得小了
起初还觉得有意思，时间一久姝珏也觉得有些无聊索性和晏北舟他们一块儿盘腿坐下来。
随着空间再次轻颤，前方传来有些刺眼的亮光。
“殿主，有人乘传送阵从酆都城过来了。”
元雪樱正和儿子吃饭，下人却突然来通报。
涂雪夹菜的手顿时抖了一下。
“熟人？”元雪樱眼皮子掀了一下，不紧不慢喝了口汤。
“我不确定是不是她。”涂雪平日里沉闷，一口气说了这么几个字，还让元雪樱惊讶了一下，眼底顿时多了几分兴趣。
“既然如此，你同我一起去看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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