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死不正是如他所愿?
秦兄向来足智多谋,对天下大势洞若观火,他还能想不到这一层?朝廷......朝廷这是卸磨杀驴、兔死狗烹之举啊!”
庆王很激动,不过倒也没骂他爹,而是把怒火对准了“朝廷”。
也难怪他如此不忿,毕竟秦源当时真没想过造反,甚至可以说确实一心一意的在帮朝廷,所以但凡有点智商的,都能通过蛛丝马迹看出来。
萧先生对此,也只能无奈地一叹。
没错,他也这么认为。
而就在这时,只见营帐的垂帘被掀开,一个亲卫进入帐中。
手捧一物,对庆王说道,“殿下,外头有一商人求见,说是你在蜀中时的好友。”
庆王接过那物一看,竟是个手撕的纸人,立马双眼一睁。
是他!
在犹豫片刻之中,他按捺住心绪,说道,“请他进来吧。”
“喏!”
亲卫出去后,萧百长立即起身说道,“殿下,此时若见秦源,传出去于你大不利啊!”
庆王摆了摆手,“秦兄既来,肯定是有所伪装的。”
“可皇上的耳目遍地!”萧百长急道,“此时正是千钧一发之际,殿下怎可......”
“秦兄敢来,我何不敢见他?”庆王打断道,“若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,何为大丈夫,何敢监国天下?”
萧百长被说得哑口无言,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片刻之后,一身绸装、满脸络腮胡的秦源走进了账内。
知道里头已经设置了隔音结界,于是他一如平常地说道,“殿下,几天不见,你似乎消瘦了。”
庆王看着秦源,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,竟不知何语。
“秦兄......”
说着,走上前去,拉住了他的双手,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。
“你受......委屈了!”
“行啦,兔死狗烹,本就是应有之义,等你坐了江山你就知道了。”
秦源轻松地一笑,然后拿起桌上的一杯酒,一饮而尽。
庆王见秦源一身潇洒,心里又好受了几分,然后问道,“不知道,接下去秦兄作何打算?”
秦源苦笑道,“天大地大,总有我容身之处。今夜我来,其一便是与殿下道别的。”
说到这里,秦源心中亦是不免感慨,往日里与庆王的一幕幕犹在眼前,庆王视他为知己,他又何尝不拿庆王当朋友呢?
那些或意气风发指点江山,或少年心性荒诞不经的日子,转眼已烟消云散,再也回不去了。
甚至,在不久的将来,他们可能还会兵戎相向。
庆王亦双眼泛红,紧紧地握住秦源的手,说道,“秦兄,你要耐住性子,切不可冲动!待我、待我做了监国太子,我一定想办法赦免你!至少、至少让剑庙和清正司,不去打扰你!”
秦源鼻子微微一酸,拍了拍庆王的肩,“殿下果不负我。”
庆王道,“你我二人情同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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