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对方的身影，心里有些不放心。
“顾覃也在这？”林一跟着问。
赵一凡点了点头，“刚在这玩了会，累了正在里面小房间休息。”
“我已经让人给她做了身体检查，数据还不错，身体很稳定。
“后面抽血也不会影响太多，养养就能恢复。”
顾南黎听到这一番话，心里顿时安心了不少，“那就好。”
“有关这次行动的事情，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？”赵一凡将视线转向林一，抿着嘴等待着对方的回答。
林一摇了摇头，故作轻松地说道：“没有，我听从安排。反正最危险的事情，又不是我干。”
看到林一的这个语调和反应，赵一凡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。
他对于林一固然有欺骗的成分在里面，但是也不是全然没有真心。
他是真的把林一当成亲近的朋友看待。
只不过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，许多事情也由不得他去选择。
这次把人拖下水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，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。
林一是他目前看来最合适的人选。
想到这里赵一凡朝林一露出了歉意的一笑，“正事聊完了。接下来你想问什么都可以。”
话音刚落顾南黎就起身找了个借口离开。
她知道他们彼此之间还有一些话要谈，把空间都留给了面前的两人。
人走之后，房间里就剩下林一和赵一凡两个人。
林一有太多话想问，又不知道该从何开口，犹豫了半天才挤出第一个问题，“我来这个公司是你安排的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赵一凡立刻否认，不过随即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：“不过你的这份工作确实有人插手，是谁我也不知道，他做得很小心，我也只是查到了一丝蛛丝马迹线索就断了。”
“好，我相信你。下一个问题，你是为了复仇而来的吗？”林一又问。
“是，为了复仇也为了赎罪。”赵一凡目光一暗，语气变得低沉，脸上也出现了一丝伤感和回忆，“毕竟当初要不是为了我，父亲也不在最后的关头放弃，还害死了那么跟着他的人。”
“是我的错，没有遵守和父亲的约定，相信了周正安的话跟他走了。”
他每次一回想到这里就痛苦万分。
当时赵一凡的年纪小，赵大海出于保护儿子的心理并没有多说他和周正安之间发生的事情。
只是加紧安排人保护他，不准他再去找周泽玩，不许和周家再有来往，严密控制他的出行。
结果他因为想要给周泽送生日礼物，偷偷跑出来，被周正安带走。
引发了后续的所有事情。
直到两年前他跟着导师出差，遇见了赵家唯一生还的亲人，从对方的口中了解到了事情的部分真相。
为了得到公司，周正安用尽了手段，把除了他以外所有的赵家人以各种意外处理了。
要不是他那位叔叔命大，捡回一条命。
恐怕赵一凡至今还会被蒙在鼓里。
“那你和周泽？”林一察觉到赵一凡的情绪变化，小心换了一个话题，“他很有可能也参与了实验室，如果明天对上你要怎么办？”
“从知道真相那一刻开始，我和他就只能做敌人。”赵一凡冷漠地说着，眼睛里满是寒意，“谁也不能阻止我杀了周正安。”
“哪怕是赔上你自己？”
林一叹了一口气，看出了赵一凡执着复仇的心，对于这个学弟的遭遇感到唏嘘。
“哪怕赔上我的命。”赵一凡坚定地回答，他这条命早就不属于他自己。
在夜深人静的时候，他总是想或许三年前和父亲一起死去，才是他最好的归属。
不用那么煎熬地活着，不用对着仇人微笑，装作一切都不知情。
林一看着面前情绪不稳定的赵一凡，咽下了嘴里原本想要劝慰的话。
如果换做他，也未必能比赵一凡做得好。
最终他只是拍了拍赵一凡的肩膀：“你会成功的。”
“嗯。”赵一凡低着头，幽幽地重复了一句，“你会成功的。”
声音小到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清。
明天，一切终将尘埃落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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