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天邪异地笑笑,道:“当然,漫说几百里,就是再远一些,也逃不过书生的鼻子。呵呵,世上有千里眼、顺风耳,本书生乃是千里鼻,哈哈哈……”
白衣女子怔怔出神,好久,才道:“书生可有名姓?”
“当然,世人哪个没有名姓!”
“不知书生姓甚名谁呀?”
“本书生名姓有些怪异,本姓乌,单字一个天字!乌天是也!”
“什么,你叫做乌天?”
“正是!”
“咯咯……”绿萼听了,不由咯咯娇笑起来:“乌天,乌天,乌字做黑讲,乌天就是黑天之意了,好奇怪的名字!”
“姑娘这么说也不为过,乌天就是黑天的意思。”
白衣女子忽道:“乌天,既然你说对了人数,那便留在此处,本姑娘自会供你一日三餐,若是书生愿意跟随本姑娘到一个地方,定有你的好处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“哈哈,本书生正求之不得,能跟着仙子般的姑娘,那是书生的福分!”
“勿再贫嘴,绿萼,给他在船楼下处找个歇息的地方,明日便离开这里。”
“是,小姐!”绿萼答应一声,身子一转,风一般地跑进船楼之中。
白衣女子玉手一招,便将一块木板顺在船舷上,对幻天道:“上来吧!”
幻天满含笑意,颤颤巍巍地踏上木板,身子摇晃着,好似费了好大劲儿,终于到了船上。双脚站定之后,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,道:“此舟本色自然,雕刻浑然天成,当真是神工鬼斧,令人赞叹!”
“不怪是一介书生,文绉绉的酸气十足!”白衣女子撇撇嘴。
幻天道:“姑娘说得不错,大凡读书人都有些酸气,常常自命不凡,但却百无一用。行走江湖,游历天下,若是有点武功便好了,可惜,书生家境中落,甚是贫苦,只能依仗祖上所传岐黄之术,到处游历。谈不上悬壶济世,只是维持生计而已,哪比得上姑娘,仙颜玉透,凭船临风,好不逍遥!”
“书生当真有点文墨,越夸酸气越大。”白衣女子站在船头,亭亭玉立,望着鳞波荡漾的湖面,下意思地说着。
幻天笑道:“姑娘眉宇之间,隐含愁绪,不知有何难处?”
“噢,书生还会看相?”
“非也,书生并不会看相,只是感觉而已。面对如此景致,当令人恬淡清幽才是,但依我看来,姑娘面上却没有任何惬意逍遥之意。”
白衣女子回头看一眼幻天,张张嫩口,却没有说出来。幻天叹息一声,道:“洞庭湖烟波浩渺,广袤无边,姑娘泛舟湖上,鼓瑟鸣萧,当是何等惬意。本书生无事,看着湖水是别有一番滋味,正应了那句:高卧洞庭三十春,芰荷香里独垂纶。莫嫌无事闲销日,有事始怜无事人。”
“不愧是书生,还知道唐代来鹄的诗句!”
“本书生知道得并不多,只因书生家乡附近也有一个湖泊,便十分注意吟咏江河湖海的诗词,一来二去,也就记得一些。”
“哦,原来如此。以此看来,乌书生也算是有心了。”
“不敢,书生只是稍微留心而已。”幻天说罢,看着娇美绝尘的白衣女子,轻笑道:“请恕书生无礼,既然仙子要书生跟随,若只是称呼姑娘仙子等等,很是不便,姑娘可否告知芳名啊?”
白衣女子神色依然冷静,仔细地看了一眼幻天,道:“本姑娘在江湖之上还有些名气,只是不经常走动,既然乌书生相问,本姑娘也不是什么皇亲国戚,名讳不算什么。本姑娘姓董,名小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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