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二十一章性之所至_隐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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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读之后都要去向其报备,老夫子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,怕时日不多,忙着吩咐其他大人甄选合适的接班人,筛选做皇子们的老师的有识之士。

  他也知道我不会是长久处在这个位置的人,一是我本无意也不必多加勉强,二是他稍加试探就知道我几斤几两,绝不会是最合适的人选。所以这件事显得尤为重要迫在眉睫。说来忏愧,看着太傅干着急而我并帮不上什么忙。

  赵氏夫人按下不表,太傅却是年事已高,日暮西山,油尽灯枯。我也确是无可奈何,只能尽力减少他的痛苦,让他走得安逸舒坦些,少些病痛的折磨。等到太傅寿终正寝,我也是仁至义尽,尽人事、听天命了。

  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,太傅实为忠毅贤士。过度操劳忧国忧民又使他身体每况愈下,将他扶起来坐于床头,颤巍巍抬起老态龙钟的手,递给我号脉:“太子晗品性顽劣,好在根基不错,另外几位小皇子,属九皇子映出众拔筹,是佐政之才。”

  自从知道我要去督学两天,他便时常提点我,边回应“是”记于心,边探寻着脉相变化。那边药炉上的罐子滋滋冒着热气,溢出来少许,太傅夫人即刻拿帕子包上端下来凉着。

  “……六七皇子去岁才受封郡王,出宫建府,骄纵淫奢,算是养废了。建康公主,建康公主是个爱听学的,可惜她母妃对其有偏见,并不让她识得很多,《劝学》一文,每日必要大声朗诵,晨起受训,是我老早定下的规矩……”

  说起来就滔滔不绝,太傅夫人在旁边汤匙搅着药碗道:“好啦,再这么操心下去阎王都该来提前收你了。”她坐到床边,握住太傅干枯的手,喂完一碗药后,爱怜地看着。伸出手帮他拨弄掉下来的鬓须,眼角的沟壑深纹都生得端庄安详,两人执手相望,伉俪情深的模样,仿佛这就是一世,仿佛这世就在一幅画中。

  我药方写到一半,抬眼瞧见这一幕,笔尾点在唇边不觉看得入了神。

  在腿上下针时,我与他汇报起这几日的督学情况:“今天九皇子画一副祝寿图,说要在您寿辰那天送给您,小家伙画功进步不少,看那桃子都要滴出水来;十皇子背了一个月的《师说》终于背下来了,不久就能背得滚瓜烂熟;还有十三皇子,会写自己的名字了……”

  “等过这几日,你就退下来吧。”他哑着嗓子,拍拍我的手背,不轻不重地两下,“赵勐获虎狼之心,豺豹之胃,换你上是拖延之计,实则要让殷丞相安排的人,勉为其难下,众望所归登上帝师之位。”

  我不解:“赵勐获为什么要在争执不休之际主动站出来提折衷缓兵之计,又为何拥立殷丞相?他与殷丞相表面看似不和,又有何勾结?”

  太傅缓缓吐出两个字:“尹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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