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外面的一丝声响。
清晨起来时，客厅里早就没了他的身影。
地上的珠子和桌上的茶具都被人收拾过，干干净净的，和他来之前一样，没留下一丝属于他的痕迹。
所以，她不知道秦屿是几点离开的，也不知道白序是在昨晚还是今天见过他，更不知道他心情如何。
反正昨晚那会儿，他心情好像没好到哪里去。
想来也是，他那样的人，被她那样拒绝，是应该生气。换做旁人，估计跑路的机会都不会有。
那可是把他得罪了个彻底啊。
也就她，能勉强有条活路了。
“见过啊，昨晚三哥从你那出来没多久，就见到了。不止我，还有程斯。”
“嗯。”
她应了声，没有问。
但白序知道她在想什么，很善解人意的继续往下说，“我告诉你啊，昨晚三哥情况比你这边还要糟糕。”
“嘶，怎么形容呢。”
“大概就是……”他顿了顿，似乎想找一个比较合适的词语。
林曦总觉得他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，下意识想要打断，可已经来不及了。她的嘴实在是追不上白序跳跃的脑回路。
他几乎没有犹豫，完全没有深想，想到什么就下意识的全都说了出来。
“失恋？啊对，就是失恋。那种感觉，就和死了初恋似的。”
林曦：“……”
“会说话就说，不会就闭嘴。”
白序挑了下眉，然后呸了一声，“后面那句我收回。”
深吸了一口气，林曦忍着头痛把手机从枕头上捡起来，关掉免提放到耳边，“我真的是已经不想骂你了。”
“我收回了。”
“你幼不幼稚。”
沉默了一会儿，白序想到了一个很好地办法，“这样，明天我赶早去趟白云观。”
“嗯？”林曦没懂，不知道他又要弄什么幺蛾子。
“我会和天尊好好说，把我寿命匀给你。林曦，可以长命百岁。”
他语气正经，一字一句满是认真，根本不是在开玩笑。
林曦哽住，握紧手机额头突突直跳。
这次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，“不需要，你稍微正常点儿。”
“昨晚你不是回院里了吗，怎么又见到三哥和程斯了。”
她赶紧岔开话题。
“程斯打电话来，叫我出去的。别提了，啧。”他还有点不满，拖着懒懒的腔调，和她细数着程斯的“罪状”。
“大半夜的，程斯也是有毛病。叫我过去，又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拳头。”
“……程斯打你？”这不对吧。
程斯要是打了白序，那两人肯定会拼个你死我活，很快这消息应该就能传到她耳朵里才对。
那只能是秦屿了。
想到昨天的事都是白序捅出来的，林曦又觉得他这一拳挨得不冤枉。
“和你说个好玩的，今天中午那会儿，宋宁来院里了。”
林曦没说话。
“不过，没进来。她在门口站了会儿被警卫赶走了。”
“哦。”
“就这点儿反应呀？”白序不太满意，“那说个更好玩的让你开心开心吧。”
“三哥在查宋家的底了，前不久就有人在传宋宁她爸收了贿赂。啧，估计这次是跑不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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