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？”
这天晚上，杨柳依接到了两个电话。
“伱想问也也的事情？”
那紧紧相逼的情绪在听到陈邺的声音后竟然神奇的消退了不少。
“.”
周清好多想要问的话，却发现林也也眼眶红着。
“我听韩逸说，你的声音和伯父的声音很像。伯父很会唱歌，尽可能地在离家工作前将也也哄睡。韩逸说，也也那个时候很讨厌伯父唱歌，因为她知道，一旦听到伯父的歌声，她就要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他们了。”
“嗯？”
银光照了满地。
雨已经停了。
林也也抱着膝盖出神地看着地上的那摊牛奶，想起小时候，大晚上父母要离开家忙着工作的时候，她的母亲总是会端来一杯牛奶看着她喝下，将她哄睡后才离开。
陈邺满腔情意，不知道该如何抒发。
陈邺心里一紧。
“看医生没用，只有在她喝的牛奶里面放安眠药她才能睡个好觉。”
“嗯？”
“怎么了？”
什么都压了下来。
周清就坐在起居室，靠着主卧，以防有什么紧急的事情。
虽说互相明白了心意，可这是两人之间唯一一次将这样的话说出来。
但对于林也也来说，陈邺的声音对于她来说是昏暗里的一束光。
陈邺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啊，林也也的状态跟在沧水镇的时候实在是太像了。发生什么事情了？还是她生病了？
此刻，男人十分痛恨自己的家里没有放一些讲故事的书籍。
林也也发现自己能够进入到陈邺声音里的世界里，她在童话小镇上奔跑，在水间嬉戏，在那里画画。
伸出手，企图要将那杯子碎片捏起，好在周清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。
杨柳依叹了很长一口的气。
头一次觉得这座城市的夜景如此漂亮。
说起来，她从母亲那里养成的习惯至今都还留着。
她喘不过气，凭着记忆给陈邺打去了一个微信电话。
喜欢是什么？不清楚。
月光因乌云而变得暗淡，却出乎意料地透过落地窗让地上的牛奶波光闪闪。
雷声响起，要下雨了。
林也也爬进了床，将自己缩在被窝里，很快就变得温暖了。
他光脚走到电脑桌前，快速地调出了一个著名的童话故事集。
林也也说了同样的话。
乌云偷懒，对月亮失守。
林也也手腕卸力，任由着周清将她的手拿开。
陈邺哭笑不得。
“我喜欢你。”
“跟我说什么谢谢？”
直到房间里传来杯子落地破碎的声音，周清窜的一下跑过去。
在接到陈邺的电话时，早有预料。
“陈邺。”
周清将牛奶放在矮桌上，她张了张嘴，欲开口说话，可在看到林也也眼睛里的挣扎与痛苦的时候，什么也说不出了。
电话铃声响起，手机在床上，周清瞧见来电，心里骤然松了口气，迫不及待地将手机放到林也也的手里。
“后来.没有办法听到那歌声之后，也也很长一段时间睡不着觉。”
是陈邺。
而此刻，手机里传来平稳的呼吸声。
男人心口被什么击中，软绵绵的，却让人喘不过气。
周清担心，想要给杨柳依打个电话，可目前为止，林也也并未做出异常的伤害自己的事情，她怕是自己越界。
只留下男人一个人在另外那头经历狂风暴雨般的心跳。
“现在要不要睡觉？”
“五月了。”
“也也的生日快到了。”
而林觉和南了了的忌日也快到了。
那一天的暴雨，那一天的雷鸣，成为了林也也一生中无法逃脱的阴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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