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层皮。”
百里绯月点头。
那婢女因为担心受罚，一时也没注意到百里绯月这位‘好姐妹’的反常。
等这个婢女出去后，百里绯月打量了这院子一眼。
整个院子里面，包括各个房间，都只有一个人的气息。
百里绯月抿了抿唇，直接朝那个有非常不平稳气息的房间而去。
屋子里点着灯，除了燃的香的味道外，还有一股子淡淡的药味。
这药……
百里绯月微微皱眉，快步走向床边。
床上的人果然是素衣！
一张脸比她白日在城门口看见的，还苍白数倍不止，完全没有一丁点血色。憔悴得几乎不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。
形销骨立，脸上身上，急速消瘦下来的样子，她都不忍心看。
等百里绯月给她一通检查身体下来后，真正是，顷刻间就想杀人！！
素衣此刻被强制喂了大量安神的药物，这不是最重要的，让她几乎目眦欲裂的是素衣刚刚流过胎不久！
不是自然小产的。
是药物强制流产的！
那不是一般用来打胎的药物，而是一种虽然是打胎，却又是养胎的药。换句话说，在没有身孕前，就用了那药，肚子里的孩子一直是个药孩子！
在一定的时候，孩子自然落胎！
那药不止养胎，还会让母体所有精血气都几乎用来养孩子！
包括命！
向来，孩子落胎之时，就是母体心血耗尽死绝之时！
此时此刻，百里绯月简直不敢去想素衣遭受了什么！
都是谁、干、的！
搁在素衣脸上的手，都控制不住微微的颤抖。
让百里绯月没想到的是，显然被喂了药，怎么也不该此刻醒的素衣，此刻脸上的表情突然噩梦般不安的惊恐扭曲起来。
伴随着口中混乱的呓语。
“小姐……景帝要杀你……小姐……小姐……是他们的阴谋……”
“小姐，小姐……”
素衣陡然惊醒，猛地一下坐了起来。
手脚乱动，整个人口中啊啊啊的尖叫。
“素衣！”百里绯月沉低声音，握住她双手唤了一声。
素衣僵硬的抬头，看向百里绯月的目光却是极为陌生和呆滞的。
好像根本没听出她的声音！
也没多看她第二眼，又开始挣扎起来尖叫着重复之前的话。
“我要去告诉小姐……放了我……我要去找小姐……”
百里绯月眼眶一酸，紧紧抱她抱住，不准她乱动乱撞。
也就是这时候，外面一道侍卫的声音冷厉的响起，“怎么照看人的？不想要你的小命了？快点让人安静下来！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！”
百里绯月深吸了口气，闭了闭眼，掩下眼中酸涩的感觉。
掏出一颗药丸，给素衣强制喂到嘴巴里。
轻抚着她的背，一下又一下，“乖，没事了，没事了啊。”
她的药也是立竿见影的，很快，素衣在她怀里的挣扎渐渐小了下去。
百里绯月就这样抱着她，抱着这个原本肉嘟嘟的长得很可爱福气，像个水蜜桃，此刻却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小丫头。
素衣认不出她了是肯定的。
虽然她现在顶着别人的脸，但素衣看她的眼神不对劲。
那种眼神她在很多患了痴呆一类病症的病人身上看到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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