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让你用你便用!”
明辞越一时无言以对,在这安静到尴尬的空气里,他突然感受到一股热流飘到了他的耳畔,凑得很近,是稚嫩的少年音,脆脆的。
“记得找一个跟朕差不多体型轮廓的冒充一下公主。”
他神情一绷,便又听天子不满道,“让你朝堂上非要不知好歹的要赐婚,你让朕到哪里给你找个轻衫的妙龄女子去,难不成,难不成……”
天子支支吾吾了半天,声音压得更低,用气声道:“难不成你要让朕给你再演公主?”
明辞出声问:“倘若臣当真成亲,圣上会赏脸吗?”
“朕……”
他又追问:“圣上会来吗?”
“来来来。”天子拿扇柄不耐烦地敲了下他的肩,“朕届时给你主婚,你自己找好新娘子人选,别打朕的脸。”
天子像是在回避什么,说完这话立马转身回殿了。
明辞越直身凝望了那背影片刻,转头叮嘱李儒海,“本王不在,劳烦公公多照顾圣上龙体,夜半得入内殿看着圣上,圣上好翻身踢被……”
“是——”李儒海拖着长腔,“璟王照顾习惯了,都忘了奴家才是专做内侍的吧。”
小天子的气息不对,太过燥热,声音太过沙哑,连带着心跳都比平时要快,恐要生疾。
这些只有明辞越注意得到,可惜他再无机会入宫照应,又只是一个生分极了的王爷,还是个什么郑越府璟王。
纪筝自己回了空荡荡的延福殿,坐在正中央。
终于送走了明辞越,送主角去京城装修府院,打拼天下去了,还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吗。
他闷咳了几声,顿觉得这大殿炉火烧得太过旺盛,烧得他胸闷气短,又缓步出了殿,在侧殿附近遛弯。
宝贝鹿跌跌撞撞跑了过来,纪筝心里一暖,刚想顺手揉一把,就发现这鹿嘴里叼这什么,不肯松嘴,再仔细一瞧,是个薄薄的旧兮兮的草垫子。
草垫子?竟然是他当初耍性子让明辞越守夜的垫子!
那时明辞越不肯卧草席,立守在旁边,许是把气息染了上去。
“傻鹿!吃里扒外,他也就算你个养母,朕可是你亲爹,他有朕对你好吗?”纪筝有点吃醋,又想护下这草垫,便叫它松口。
谁知这鹿脾性太犟了,纪筝只得自己的脚献了上去,往常傻鹿最爱啃他的靴子,今日却怎么也不肯张口。
“朕就应该把你一起打发出宫!”
旁边突然传出了清脆一声笑,像是实在忍不住才出的声。
纪筝侧目望过去,是常晴,无处可去便暂当宫女留守在延福殿内的常晴。
“你笑什么?”
常晴自知失礼,慌忙捂嘴,有些惊骇地唯唯诺诺道,“臣女只是突然想到,想到刚才圣上送璟王出宫,浩浩荡荡的,不像是送别叔父,倒像是宫里嫁公主。”
那日被纪筝救下,后来又被安然闲置在宫里多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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