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平侯府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在世,石氏把阿青看的比什么都重。
她在庵堂里住了这么些年,这两年才改变了主意回京。
为的什么?
要是为了曾经和皇上那段情。为了富贵权势这些,她早该回来的。
之所以早不回来晚不回来,在阿青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她才决定回京……
李思谌觉得自己没想错。
她对阿青的看重,胜过了她过去十几年的坚持。
要不是李思谌清楚阿青的身世。说不定他也会把这些人炮制的谣言当真,真以为石氏才是阿青的亲生母亲了。
她想尽自己的力量保护阿青,哪怕因此离开庵堂,离开她平静的生活,重新陷入这一团乱局中来。甚至在刚回来的时候她就遭遇了危机,与杀身之祸擦身而过。
将来的事。谁也说不好。
皇后是翻不了身了,这次的事儿,承恩公府肯定手上不会干净。
将来的宫中,会是什么局面?
赵增文从屋里出来,跟他一块儿站在这个风吹不着的角落里,掏出烟袋来给自己装好,点着火。
看他象个乡下老汉一样慢腾腾的吞云吐雾,李思谌的心绪也跟着慢慢平复下来。
“你怎么抽上这一口了?”
“有人送了些上好的烟草给我。”赵增文眯着眼,因为天冷,他缩着脖子,一手掖在怀里,看起来更象个已经佝偻的老头儿了。
“里头怎么样?”
“还审着呢,我出来透口气儿。”淡蓝的烟被他大口吸进去,又顺着鼻腔和嘴角逸出一些来。
这让他觉得身体里被烟弥漫充满了,那种粗糙、热烫、还有些辛辣的烟气彻底驱走了刚才在屋子里的那些压抑。鲜血、惨叫、绝望仇恨和恐惧……
赵增文抽了一袋烟,在墙角磕了磕残灰,准备收起来。
李思谌有点好奇的问:“我看好些人在鞋底子上磕烟袋,那是为什么?”
“鞋底本来就不干净,所以不怕沾上灰了脏。”赵增文指指墙角说:“在硬地方磕,烟袋难免会伤损。”
“那你这也太不爱惜东西了。”李思谌难得跟他玩笑一句。
“我鞋底刚沾了血。”赵增文淡淡的说。
他又进了那扇门。
李思谌转头看着眼前的暮色。
他觉得,他也想试着来一口,尝尝那上好烟草的味儿。
不,不行。
他很警惕的很快抛开了这个念头。
他可不是那么软弱的人,自己的麻烦自己扛着,只要不死,总会有法子解决了。而寄望于外物的刺激和麻痹,那绝对不行。
那些东西可能让人逃避一时,但是终究是有害无益的,反而会让人沉溺上瘾。
那些借酒浇愁的人,还有乐安公主……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例证。
那些药已经让她的思绪、神智都不清醒了,要是清醒的状态,她未必能干得出到郡王府去这件事儿。
无论她以前做了多少蠢事,但是起码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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